十三幺 作品

第五百零五章 死因有異

    

地走了。白朝寒看著她灑脫的背影,第一次有了想知道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的衝動。*天還冇亮,沈半見就早早醒了。實在是庫房太冷,凍得她都鼻塞了,壓根冇怎麼睡。不過,白朝寒也冇來找她,想來昨晚兩人相安無事。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,陰冷又潮濕,沈半見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。似乎感染了風寒。她吞了兩顆藥,才與白朝寒和滄浪上了馬車——感謝財大氣粗的燕龍戰,自打藥丸源源不斷地賣出去,她就改善了交通,不必再用兩條腿走路...第五百零五章死因有異

沈半見一抬頭,便瞧見了他。

她用力吸了吸鼻子,搖頭:“我不哭。

我不相信祖父會無緣無故摔倒,更不相信他後腦會磕得那般厲害,真相冇有大白之前,我不哭。”

夏侯凝夜盯著她紅腫的臉頰,眸中似淬了層寒冰,冷得滲人。

沈半見想要將手中的金手鐲放回去,手卻停在了半空。

金手鐲上刻著朵桃花,桃花上有個小小的牙印。

過往的記憶湧入腦中。

“半見,你咬它做什麼?”

“陳伯說,金子真不真,咬一口便知。

真的。”

“好好的鐲子上有你的牙印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她拿了另一隻金手鐲,咬了一口,“兩隻都有了,剛好一對。”

“可你為什麼咬柳葉的鐲子呀?”

“左手戴桃花,右手戴柳葉呀!”

......

沈半見拿起放一起的另一隻金手鐲,鐲子上刻的仍是桃花。

“不對。”

她繼續去翻抽屜,找到了另一對金手鐲,兩隻刻的都是一片柳葉。

“不對什麼?”

“祖父替我打了兩副金手鐲,一副刻桃花,一副刻柳葉,可我卻喜歡把它們錯開戴,其中一對我都咬過一口。

祖父收攏時,也會按我的習慣,把咬過的金手鐲放在一起。”

沈半見十分肯定,“陳伯說,這裡的東西都是祖父親自收拾,他都冇碰過。

祖父不會放錯的,那麼一定有人動過這裡。”

沈半見走到兩丈遠處:“祖父是在這裡出事的,下人清理這一塊便好,為何要動櫃子裡的東西?”

夏侯凝夜回了她:“櫃子裡的東西被動過了,下人才重新整理。

但下人並不清楚你祖父放東西的習慣。”

“誰動了櫃子裡的東西?是不是因為那人動了,祖父才與他發生爭執?所以,祖父最後手裡攥的是我的長命鎖?”

沈半見聲音抖得厲害。

夏侯凝夜沉思許久,牽著沈半見,大步走出屋子。

顧錚剛好問完收拾瀋老大人房間的管事和下人,眉頭微擰。

很周全的證詞。

可正是這份“周全”

讓他覺得有問題。

夏侯凝夜過來:“站住。”

這話是對管事和下人說的。

“我看一下證詞。”

這是對顧錚說的。

他用的是肯定句,顧錚作為大理寺少卿,照理說不方便將證詞交給他。

但顧錚給了——給完後,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。

夏侯凝夜迅速翻完證詞,看向站在最前麵的男子:“湯管事?”

他指了指對麵的位子,“坐。”

鄭漁,顧錚和方玉樹、孫清,都不明所以。

“沈老大人的房間是你帶人整理的?”

夏侯凝夜聲音很平靜,神色也很平靜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把方纔同顧大人說的,再說一遍。”

湯管事老老實實地說了一遍。

“再說一遍。”

夏侯凝夜依舊很平靜。

湯管事又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
沈修文帶著沈霖、沈霄過來,見此情形不由問顧錚:“這是做什麼?湯管事說三遍了。”

顧錚也不知道夏侯凝夜要做什麼,隻回:“照例問話。”

湯管事忍不住看了看沈修文,卻聽夏侯凝夜開口:“把手放在桌上。”

他就把手攤桌上了。

夏侯凝夜抽出腰間的匕首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狠狠插進他的掌心。

這一變故,快得眾人都來不及反應。

湯管事隻覺得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入了自己的手,愣了下,才發現是一把匕首。

下一刻,他慘叫一聲。作卻很誠實,她認真地清理傷口、認真地敷藥,再換掉紗布,認真地包紮。昨晚那種情況再來一次,她人受得了,心也受不了了。包紮好,再替他穿好衣服,一抬頭,他還是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。心又不爭氣地猛跳了兩下。“你、你有話直說。”“我想親親你。”他嗓子還啞著,聲音卻無比溫柔。沈半見驀地睜大了眼,手按著地麵,往後退了一步,本能地搖了搖頭。“你不願意嗎?”他的眼神和聲音都帶了失落。“我衣服都是臟的,臉上還有灰,頭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