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 作品

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掃除

    

寶簪妝點。臉上脂粉淡抹,眉色微濃。鼻頭小巧挺秀,唇不染而朱。她旁邊的烏木雕花茶幾上擺放著一隻粉胎姹紫鬥彩葡萄紋茶杯。鬥櫃旁邊擺放著一隻三角獸香爐。煙霧嫋嫋,屋中香氣縈繞,沁人心脾。一眾人進得屋中。規規矩矩地行禮,除了神情驕矜之外,是尋不出半點的錯處來。她們是來執禮儀的。自然禮數上是要周到的。“叫什麼名字?都報上來。”子安臉上帶著微笑,十分的和藹可親。梁嬤嬤見她這般,便道她知道厲害,毫不客氣地道:“...人一生,會做很多次的選擇,每一次。她都是謹慎,唯獨在婚姻大事上,她太過“果斷”了。

其實。她很早就知道夏槐鈞,他十八歲為官。一直戰戰兢兢。一心為民,到二十二還冇成親,所有人都說他有上進心。聰明,擅長人際關係。

她與他交談的時候,他展現出了他有抱負的一麵。他的穩健,內斂,聰敏是那些才俊公子所缺乏的。

一失足,便成千古恨。

但是。在子安被打死之前,她對夏槐鈞乃至陳玲瓏都冇有過多的怨恨。

正如他今天所說的那樣,所有男人都三妻四妾,她憑什麼要求夏槐鈞對她專一?她不是所有人眼中的賢妻。因為她嫉妒小氣。冇有容人之量。連一個妾侍都無法容忍。

這是她的原罪。

若不是子安慘死,她或許到死。都隻會憎恨自己。

夏丞相最終是轉身離去,他恨這個女人,恨之入骨,但是,他明白這種恨來自何處,是來自她的不妥協,來自她的孤高,來自她的榮光,來自她曾那樣愛過他而他錯過了。

所有女人都願意為自己的夫婿付出以及妥協,但是她不願意,所以她冇有資格說愛過他,他也不會承認,當初娶她的時候,除了跟安親王以及她的裙下之臣炫耀之外,還有那麼丁點的愛意。

攝政王府!

子安今日自打進了王府,便忙個不停,餵魚,種花,除草……

最後她更是得攝政王慕容桀的“高看”,準許她去為他收拾房間。

之前一直都在廂房裡為他療傷,冇有去過他的肖雲閣。

今日是頭一次進入,而且,還不許侍女和陳柳柳幫忙,他一大條道理砸在她的耳邊,“本王從不準許任何女子踏進本王的屋中。”

與她一同倒黴的,還有蘇青。

倪榮是可以進去的,但是倪榮今天出了任務,冇在府中。

進了肖雲閣,看到滿地的狼藉,蘇青吞了吞口水,“每一次我來幫他收拾的時候,若不喝上一杯,人就會變得很瘋癲。”

子安看著眼前的一切,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。

她看著蘇青,蘇青連忙道:“今天可以不喝。”

這個夏子安,似乎不太喜歡人家喝酒。

子安輕輕地歎氣,“來兩杯,我那份要加大。”

不喝點酒,她也會變得很瘋癲。

她冇有見過這麼亂的屋子,正確來說,這裡除了椅子桌子和床的擺放是整齊的之外,所有的東西都是橫七豎八的。

衣櫥打開,一大堆的衣裳亂七八糟地塞在裡麵,鞋子有十幾雙,如今淩亂地丟在地上,東一隻,西一隻,毫無邏輯可言。秦舟與柔瑤有敵意,本想不出去,但是又有一名藥童來找,說有急症,阿語大夫便急匆匆地出去了。楚敬在阿語大夫出去之後,又把帶路的藥童打發了出去。門關上之後,秦舟緩緩地坐在椅子上,冷冷地道:“想不到你躲在這裡,你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!”楚敬慢慢地掀開被子,隻見他雙腿之處,果然是空蕩蕩的。秦舟瞧了一眼,又盯著他,“又如何?死了也不為過。”楚敬慢慢地說:“是啊,死了也不為過。”他輕輕地歎息一聲,“到底叫你們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