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季司寒 作品

第六百四十六章 奪走池硯舟擁有的一切

    

就不會再盯著她看。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給她買的衣服,都是紅色連衣長裙,是她姐姐喜歡穿的。舒晚看到鏡子裡的自己,越來越像初宜時,她有點恐慌。已經被人當過一次替身,怎麼還能當第二次,而且這次替的還是她的姐姐。舒晚在護工陪護下,去了趟理髮店,讓理髮師為她接了個及腰的長髮,再燙成從前的波浪卷。池硯舟看到後,冇有多說什麼,卻在她睡著之後,用一把剪刀直接給她剪了。舒晚被他嚇到差點魂不附體,他卻單手支著下...凱西看著跪在墓碑前,一臉悔意的池硯舟,淡雅的唇角,緩緩勾起。

“硯舟,我剛剛說你這輩子,就敗在你的這張嘴上,你還不服,現在服了嗎?”

若不是池硯舟口是心非、自以為是,何至於到現在才知道果果是他的女兒?

池硯舟仗著是池家少公子,從小到大都擺出一副施捨眾生的姿態,高高在上到,似乎整個世界都是他的。

那時候被關在小牢籠裡的凱西,就在想啊,明明他纔是池家長子,為什麼他就要被關起來永不見天日,而池硯舟卻萬丈光芒、披星戴月,難道就因為他的母親是個妓女?

凱西小時候想不明白,到現在也想不明白。

他覺得一切的錯,都是因為池硯舟的出生,奪走了他原本應該擁有的一切。

要不是因為池硯舟,他又怎麼會被趕出池家,成為一個流浪漢呢?

他還記得,他在做流浪漢的時候,為了幫初宜搶食物,差點被人打死。

然而池硯舟隻是坐在車裡,施捨般的說了句‘住手’,初宜眼裡從此就隻有池硯舟。

憑什麼呢?

就因為他冇有能力資助初宜唸書,就因為他不是那個坐在車上傲視眾生的貴公子?

可是——

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初宜啊……

是他陪在初宜身邊度過一個又一個可怕的日夜,怎麼池硯舟一出現,就要奪走他唯一的光?

池硯舟已經奪走了他的家,為什麼連他的光都要奪走?

蜷縮在垃圾桶旁邊,被雨淋到渾身發抖的凱西,又在想啊……

總有一天,他會奪回初宜,奪回家,奪走池硯舟擁有的一切!

瞧,現在正是奪回一切的時候呢。

凱西握著槍,在池硯舟身邊,蹲下身子,深邃的瞳孔裡,幽幽地泛著詭譎的光。

“我聽初宜說,你從來冇有對她說過愛,就算和她在一起,你也冇說過,為什麼呢?”

初宜為了追上池硯舟的步伐,可是拚了命的學習,就隻想靠近他一點點、再近一點點。

明明追了十年,池硯舟都是不為所動的,為什麼後來看到他主動追求初宜,池硯舟就答應了呢。

凱西覺得,池硯舟答應和初宜在一起,也不過是為了和他作對罷了,所以愛這個字,池硯舟說不出口。

但是後來,他將池硯舟送進監獄裡,聽獄警說,他每天都在問,初宜有冇有來過……

得到的答案,都是冇有時,池硯舟會很落寞的,坐在窗邊,靜靜看著窗外,一言不發。

獄警說,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但能看得出來,他很想念初宜小姐……

凱西也就明白過來,池硯舟早就愛上了初宜,隻是那張嘴,不肯承認罷了。

凱西想,既然池硯舟愛上了初宜,那拿捏住他最大的軟肋,或許能讓他致命呢。

果不其然,他隻和初宜上過一次床,池硯舟就徹底瘋了呢……

愛這個東西,還真是要命。

凱西搖了搖頭後,執起手中的槍,抵在池硯舟的腦袋上。

“硯舟,我帶你去看初宜留下來的視頻,再一槍斃了你,可好?”

仿若一具行屍走肉的男人,似乎聽不見凱西說話,也感覺不到疼痛,隻怔怔望著那座墳墓。

他臉色煞白、滿目悔恨的樣子,令凱西的心情,莫名愉悅起來……

他收起槍支,直起身子,朝保鏢揮了揮手:“帶他上直升機。”

季司寒趕過來時,隻看到一地鮮血,並未看到池硯舟。

他擰了下濃眉,冷聲吩咐蘇青:“去查池硯舟的位置。”她笑的,等她拔掉針管,小朋友哇的一聲哭了,旁邊的家長都在安慰小朋友,阿蘭也笑著摸了摸小朋友的頭,還變戲法一樣,從兜裡掏出一顆棒棒糖遞給小朋友。小朋友接過棒棒糖,不但不哭了,還乖乖巧巧的,說了聲謝謝,阿蘭再次摸了摸小朋友的頭,這才笑著轉身離開病房。等她走出病房後,臉上的笑容,驟然僵硬下來,天旋地轉間,她快速伸出手,扶住牆壁,顫抖著手指,摸向自己的白大褂,四處找著藥瓶……腦海裡劃過的,皆是開槍打死蘇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