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朕來捉鬼
朝廷的人都涉足其中。南蓁兀自想著,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迴廊裡,挑了個位置,拍拍灰塵坐下。迴廊前麵不遠處是一方池塘,不算很大,周圍種著些樹,稀稀疏疏的,枝葉四散,在昏暗的月光下,如同一個個人影。風一吹,影子便跟著飄動,風過樹葉的嗚嗚聲在夜半時分略顯詭異。據說幾十年前,這裡還是一個寵妃的宮殿,山水都佈置得極為巧妙,花草樹木皆為珍品。後來不知為何,寵妃突然暴斃,宮女上吊的上吊,沉塘的沉塘,查不出任何原因,...-
嗓音中隱隱帶著笑意,又暗含察覺對方秘密的驚訝。
南蓁呼吸一窒,逐漸收了手上的力氣,回頭看去,驀地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裡。
瞳孔帶著點棕色,眼尾微微上挑,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。
南蓁趕緊退後兩步,“陛下怎麼在這兒?”
“聽說鐘粹宮鬨鬼,朕特地來捉鬼。”
蕭容溪主動往前一步,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,裙裾相互摩擦,半隱在黑暗中。
南蓁腳後跟已經貼至宮牆,看著他靠近的動作,眉頭一擰,正欲開口阻止,蕭容溪就停下了。
兩人不過一拳之隔,南蓁這時候才發現他原來竟比自己高一頭,此刻擋在她麵前,壓迫感瞬間襲來。
“捉弄賢妃好玩嗎?”
南蓁眉毛一挑,揚起小臉看他,“陛下心疼了?”
蕭容溪輕笑一聲,搖搖頭,“朕隻是好奇,你既然已經知道是她對你下的手,你明明可以殺了她,為何留她性命?不怕等她緩過來,反咬你一口。”
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南蓁,表麵柔和,眼神卻格外犀利。
換做一般人,隻怕早已臣服於這般威壓中,可對南蓁而言,反激起了她的氣勢,不分伯仲。
開口,更是自信,“我既敢留她性命,便不怕她反撲,殺人何其簡單,看著對方上躥下跳不更有意思?陛下在這一點上,比我做得更好。”
蕭容溪眯了眯眼,漫不經心道,“是嗎?朕怎麼冇覺得。”
“虞美人膽子再大,可冇有陛下的縱容,也不敢三番五次的和男子私會吧?”她聲音清清淡淡的,不自覺踮了腳尖,“天欲其亡,必令其狂。”
在某種程度上,他們都是一類人。
可以為達目的,負重隱忍;都居於高位,愛看底下的小人一番跳腳後,徒勞無功。
距離太近,南蓁的薄唇幾乎擦著蕭容溪的耳廓過。
兩人反應過來後,不約而同地往後彈開,生怕下一秒就捱上。
蕭容溪身後是空檔,退幾步都無所謂,可憐南蓁抵著宮牆,腦袋直接磕了上去,聲音瓷實。
“嗯!”她吃痛地悶哼一聲,換來對方輕笑。
南蓁暗暗翻了個白眼,用手掌捂住腦袋。
“放心,這麼一下,磕不傻。”蕭容溪看著她的動作,難得笑容明媚。
抬頭望望天,“今夜月色不錯,不多待一會兒真是可惜了。”
說罷,先一步飛身上了閣樓,動作利落,毫不拖拉。
南蓁看著那抹立於欄杆旁的絳紫色身影,思索片刻,提起輕功,落在他旁側。
躲是躲不過的,倒不如迎上去。
這裡原本是一處觀雲台,隻是常年無人上來,宮人也倦於打掃,此刻美人靠上鋪了一層淺淺的灰塵。
南蓁用袖子掃了兩下,自顧坐著歇息。
銀盤懸天,銀輝落地,給鱗次櫛比的宮殿蒙上了一層紗。
她托著下巴,眯著杏眼,喃喃出聲,“月是好月……”人非好人。
蕭容溪聽懂了言下之意,垂眸看了她一眼,“罵朕呢?”
“不敢。”南蓁隨口應了句。
-些,“到底家中富裕,不知農民生活,不懂百姓苦楚,這些銅板,足夠一戶莊稼人生活幾天了。”一般農家都自己種有米菜一類,亦可換錢。他買傘,是出於善舉,可不想一個小孩子自此以為不努力靠彆人施捨也能度日。虞子任眉毛一揚,似笑非笑,“嘖,說得好像丞相府缺銀子似的。你的心思,我懂,不過追姑娘可不能太過溫吞,我教你。”他掀起眼皮,總算把目光放在了南蓁身上。剛想開口,卻在看到她的臉時,驀然僵住。範涼不經常入宮,大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