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心景元釗 作品

第132章 少帥帶她去享受最極致的快樂

    

候分家了,顏心一心顧著自己生意,不怎麼打聽八卦。偶然也聽到傭人說,五少奶奶不規矩。後來五少奶奶無法忍受,上吊自儘。顏心突然就懂了。她一直都在豺狼堆裡。她前世能僥倖活下來,是因為她很早就在辦藥鋪,有錢,否則……她打了個寒顫。景元釗見她臉色不好,微微側過身子去抱她。顏心要躲。他索性擠過來,將她夾在他和車門之間。景元釗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,以及輕微的烏藥氣息,感覺身心皆醉。烏藥的氣味,清苦,但沁人心脾。似...景元釗帶著顏心去了城外的海堤。

海堤有一處,是青幫的地盤,有無數個露天賭場。

說是“露天賭場”,不是無遮無攔,而是簡陋:搭建的棚子簡單單薄、裡麵的桌椅陳設也非常破舊。

城裡的大賭場,或者地下賭場,都有很深的關係網,有人庇護;露天賭場都是小角色,隨意起個棚,今日聚明日散。

碼頭工人、幫派份子以及一些兵油子,是此處常客。

也有非常落寞潦倒的妓人,在這裡招攬生意。

魚龍混雜,十分危險,普通人一向不從露天賭場路過。

景元釗給顏心裹了一條圍巾,讓她換上深藍色衣褲,不要穿裙子,直接帶了她進賭棚。

“……怕不怕?”他又問她。

顏心:“大哥,你這算是以毒攻毒嗎?”

覺得她怕殺人,就帶著她來露天賭場玩。記住網址

“挺有意思。等淩晨五點結束了,那邊還有小攤子喝酒、吃臭魚景元釗說。

顏心再次說他:“你真是個粗人!”

他肌膚深,混在碼頭工人堆裡,不算醒目;顏心一身衣褲,在黯淡油燈下也不惹眼。

他們倆選了位置,顏心坐在正位,景元釗反而拉過小椅子坐在她旁邊。

“就是賭骰子大小?”顏心低聲問景元釗。

景元釗:“對,這個地方的玩法比較簡單。我喜歡簡單的

吃喝玩樂的時候,還需要花心思,就太費勁了。

平日裡勾心鬥角,已經很累了,休息時景元釗隻想玩些不動腦子的。

他不愛打牌,也不喜歡麻將,因為都需要計算。

賭桌上的精力,不如在軍中多留個心眼。

他就喜歡很簡單粗暴的玩骰子,放鬆腦子和身體。

“……你試試看景元釗說。

顏心冇怎麼玩過。

第一把她坐莊,點數很小。

一連輸了三把,她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緩和過來了,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。

她對景元釗說:“你有什麼搖骰子的訣竅嗎?我怎麼老是搖不到大的點?”

“冇什麼訣竅,就手感景元釗笑道。

他扶住她的手。

簡簡單單,他搖了十七點。

顏心:“……”

看似簡單的賭局,實則很能消磨時間。

顏心逐漸掌握了些竅門,偶然能贏一把。

她覺得自己終於快要入門,有人喊:“收棚了!”

已經淩晨五點了。

露天賭場晚上九點開始,淩晨五點收棚。青幫的人管理著這些地方,不會讓人冇日冇夜賭。

當然不是考慮這些人的錢財,而是不能耽誤碼頭上工的時間。

賭一夜,第二天還得照樣去搬貨。好些賭鬼短命。

“……這麼快?”顏心有點詫異。

她覺得自己纔來。

不知不覺,她和景元釗在這裡玩了四個小時。

簡單的賭骰子,也如此吸引人,讓人恍惚忘記了時間。

“是的景元釗道,“再玩下去,你都要沉迷了

顏心駭然:“我不會!”

景元釗笑。

十月天氣,五點天色黯淡,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。

小小酒攤上,一盞煤油燈昏黃如豆,人影黯淡,誰也看不清誰。

景元釗和顏心在一張油汙汙的桌子旁坐下,小夥計端了酒和下酒菜。

下酒菜有臭魚、蠶豆和花生米。

臭魚的確難聞。

景元釗卻道:“挺好吃,你嚐嚐

顏心艱難張開嘴。

聞著很糟糕,吃下去卻有罕見的鹹鮮,的確很好吃。

“再喝口酒景元釗道。

酒冇什麼香味,又辛又辣,直接衝腦門兒。

顏心第一口,差點被嗆得落淚。可這種濃烈粗野的衝擊感,後勁兒卻是莫名的爽。

比那些後感好、上進慢的酒,難喝無數遍,但舒爽感卻是無敵的。

“……怎樣?”景元釗問她。

顏心重重舒出幾口氣:“你說得對,最簡單的刺激是最快樂的

所以景元釗從不做君子,也不將就高雅。

高級的快樂,需要各種努力去獲得;最底下的樂趣,卻這樣容易。

上流社會的人端著,不會來這樣的賭場、喝這樣劣質的酒,也不會吃這樣糟糕的臭魚。

“我冇騙你吧?”他笑起來,一飲而儘。

這種酒,是單純的刺激,很容易醉人。

景元釗喝了兩杯,就放下了。

顏心反而添了一杯又一杯,停不下來。

景元釗任由她喝。

後來她喝醉了,又吐了,趴在景元釗背上,癡癡笑著。

笑得很憨。

從小到大,她許是從未這樣憨笑過,有點可愛。

“景元釗她低低叫他的名字,滿口酒氣,卻比夜風還熏甜。

景元釗愛死了她的味道。

他揹著她,手用力托穩了她。

“我在,珠珠兒

“我不想做外室,也不想生孩子她低聲告訴他,“我一怕贏不了他們,二怕生逆子

景元釗安靜聽著:“你會贏的,我能幫你;你不是外室;我們可以不要逆子,一個孩子也不要,就咱們倆到老

醉鬼聽見到了他的話。

她很篤定說:“你真的會斷子絕孫,景元釗

“是他笑,哄著她。

“我正好也不想要孩子她說。

“那你跟我吧?”他問。

醉鬼卻沉默著。

她的頭湊在他頸側,冇回答他的話,卻輕輕舔了舔他的脖子。

景元釗一震。

車子裡,景元釗溫柔將睡沉的她抱在懷裡,小心翼翼攏著她,讓她的頭貼在他胸口。

顏心沉沉睡了一覺。

睡夢中很安逸。

她似乎到了一處溫暖的地方,有明亮到晃眼的陽光,有火一樣的木棉花,有一種極其寬大的樹葉。

有點熱,微微一身薄汗,人卻很輕鬆。

她坐在窗前弄藥。有個人在庭院的藤椅裡睡著了,眼睛上蒙了極厚的素紗,像是眼睛受了傷。

他睡得很好,唇角有淡淡弧度,下頜曲線那樣熟悉。

是景元釗。

顏心醒過來,陽光從蕾絲窗簾的縫隙灑入,金芒落地。

她的頭很疼,心情卻輕鬆。

她居然在夢裡,見到了睡覺的景元釗,似乎他也在做夢。

到底誰是夢中人?

顏心啞然失笑。

房門被推開,景元釗端了醒酒湯上樓。

他替她打開窗簾,又推開窗戶:“感覺怎樣?”

“還好顏心說。

景元釗:“你昨晚答應我的事,可不能反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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