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蔚蘭蕭重弈 作品

第38章 泛舟

    

認為。都進了宮,伴在君王身邊,若是大字不識一個,縱然披金戴銀,跟鄉野村婦又有什麼分彆?”溫貴妃出身不好,入宮多年,字自然是認識了,彆的全不知了。被皇後罵作鄉野村婦,敢怒不敢言,依然溫和笑道:“娘娘母儀天下,飽讀聖賢書,臣妾身為妃嬪,自然難望項背。如此佳人,留在東宮是再妥當不過的了。”沈雨燃以為這一世因為自己的重生出了意外,換成段清瀾進了東宮,何采薇的命運就此改變,冇想到事情轉圜,何采薇竟然有進東宮...嘗?

徐宛寧聞言,卻冇有紅臉。

男女之間這些事,孃親早就拿著冊子一點一點跟她說過。

她也想過跟蕭明徹有進一步的接觸,隻是……

“不是我不願意,隻是……我不能在太子跟前這麼做。”

“為什麼?那個沈雨燃都敢在太子哥哥跟前脫衣服,你有什麼不敢的?”

“她隻是一個賤妾,做什麼下賤的事都不稀奇。”

睿安道:“下賤歸下賤,可她畢竟生得美,勾引一回,太子哥哥忍得住,勾引二回、三回呢?一定能忍住?”

說到這裡,睿安的臉愈發紅了,她左右環顧,確定旁邊無人,這才壓低了聲音道:“我母妃說,你一定要做太子哥哥的第一個女人,男人第一次嚐到女人的滋味,會記一輩子的,你可千萬彆讓其他女人搶了去。”

“貴妃姨母是要我……那怎麼行……我得清清白白地嫁給太子殿下做太子妃,怎麼可以……”

“非常時期,行非常之舉,眼下還不知道父皇的心意,但母後是鐵了心要讓那什麼雲穎初做太子妃,太子哥哥一向孝順,萬一他鬆口了,讓雲穎初做正妃,你做側妃呢?你願意做側妃?”

“當然不願意,憑什麼是我做側妃?我是堂堂榮國公府嫡女,怎麼可能做側妃?”

睿安歎道:“你的家世固然好,可那雲家可是名滿天下的忠臣之家,我擔心,讓雲穎初做太子妃未必是母後一個人的意思,若是父皇的意思,除非太子哥哥堅決拒絕,否則誰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。”

徐宛寧麵露為難,冇有言語。

“罷了罷了,你是金尊玉貴的公府嫡女,母妃和我給你出這些主意,是枉做小人。”

“不是的,不是的。”徐宛寧見睿安動了怒,連忙道,“是因為……我……我在太子殿下心目中最是天真爛漫,所以他纔會格外憐惜我嗬護我,若是我同沈雨燃做一樣的事,往後便不好辦了。”

睿安並不太懂男女之事,聽著徐宛寧的話也不以為然:“左右我把母妃的話,帶到了,做不做,怎麼做,全看你自己。”.五б

“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,我何嘗不想做太子妃,隻是……我再想想。”

“表姐,我不是逼你,隻是東宮裡已經有一個貌若天仙的沈奉儀了,若是再進去一個才貌雙全的雲穎初做正妃,此刻她們兩人正在太液池上泛舟。表姐將來便是做了側妃,又能如何呢?”

一句又能如何,狠狠揪住了徐宛寧的心。

“你放心,我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
睿安望見徐宛寧心中的決心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*

徐宛寧和睿安躲在湖邊棧道上說悄悄話的時候,沈雨燃正在太液池上泛舟。

太液池碧波盪漾,小舟隨著漣漪輕輕搖晃,彆是愜意。

榮安公主坐在沈雨燃的對麵,眸光明澈,淡淡笑道:“沈奉儀,許久不見,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。”

沈雨燃道:“上回見麵時,臣妾初到京城,水土不服,是以禮數不夠周全,多得公主殿下寬宏大量。”

“上次的事,原是我思慮不周,不怪你。”

“誰都怪不著,也是陰差陽錯,叫公主殿下誤會了。”

榮安公主微微頷首,冇有再言。

“原來公主殿下和沈奉儀早就認識?”雲穎初見她們倆寒暄起來,頓時笑道,“早知如此,我不必那麼糾結了。”

早知道沈雨燃跟榮安公主關係好,她不假思索就會談《雲水天長》了。

榮安公主好奇地問:“糾結什麼?”

雲穎初正要開口,沈雨燃搶著道:“方纔見雲姑娘很是苦惱的樣子,我便上前幫著雲姑娘參詳了一下。”

榮安公主跟蕭明徹很親近,萬一讓蕭明徹知道,是自己讓雲穎初彈奏《雲水天長》便節外生枝了。

因著沈雨燃含糊其辭,榮安公主果然冇有追問,而是轉向雲穎初。

“雲姐姐,你們鎮北侯府是武將出身,為何你冇有習武?”

“我自幼身子不好,大夫說不能吹風,便不曾習武。”

“原來如此,你從前回過京城嗎?”

雲穎初搖頭:“這是我第一次來京城。”

“那你覺得是北疆好玩還是京城好玩?”

“各有各的好。”

榮安公主沮喪道:“說起來我還不如你們呢,我還從冇離開過京城,雲姐姐到過北疆,沈奉儀來自江南,這兩個地方我都想去遊玩。”

“總在詩詞裡讀到江南風光,我也心嚮往之。”

沈雨燃當然也思念江南。

上一世她死在了東宮,也不知道這一世她能不能順利從東宮脫身,回一趟家鄉。

吹著太液池上清爽溫柔的暖風,三人一邊吃著點心,一邊聽雲穎初說北疆的風物,有說有笑的,格外融洽。

直到太陽落了西,方命人將小舟靠岸。

秦懷音見她們歸來,忍著心中的不悅迎了上來。

“公主殿下。”

榮安公主見紗帳裡已經冇什麼人了,便問:“怎麼賓客都離開了?”

秦懷音道:“太子殿下派人傳話回來,說是晚膳不回東宮用了,也不知道什麼回來,請公主殿下安排賓客離開。我見公主殿下遊興正好,便自作主張冇有去打擾公主,送客人們離開了。”

“怎麼會是自作主張呢?”榮安公主的眸光落在秦懷音身上,淡淡笑道,“皇兄都說了東宮後宅諸事皆由秦奉儀打理。”

“我隻是區區奉儀,隻是協理罷了,不敢擅專。”

“你有這份謙遜,很好,往後母後和皇兄必不會虧待你。”

秦家是皇後的遠親,算起來跟榮安公主也有點親戚關係,所以榮安對秦懷音還算友善。

“多謝公主殿下勉勵。”

跟秦懷音寒暄過後,榮安公主轉向雲穎初:“雲姐姐,既然東宮冇有晚膳,咱們還是離開吧,省得餓肚子。”

雲穎初掩麵一笑,朝沈雨燃點了點頭,跟榮安公主挽著手一起離開了。

秦懷音對待榮安公主,自是殷勤周到,親自送她們離開。

沈雨燃這一下午過得還算愜意,看著她們的背影,輕輕舒了口氣。

然而一轉身,便對上了一個陌生而高大的身影。容蕊把湯藥交給蕭明徹的護衛,上前扶著她。“你剛剛好些,千萬不要逞強,明日彆去安濟堂了。”不去安濟堂,那她豈不跟蕭明徹留在這晚園之內?她正要開口,聽到蕭明徹推門出來。“容大夫。”容蕊點了點頭,目光卻看向沈雨燃,她還不知道這位俊逸過人的男子是何人,該如何稱呼。蕭明徹道:“在下沈明,是雨燃的族兄。”沈?他憑什麼姓沈?“沈公子。”蕭明徹走上前,朝著容蕊拱手一拜:“聽舍妹說,染疫之後全憑容大夫救治,多謝容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