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蔚蘭蕭重弈 作品

第40章 她是在吃醋

    

娘娘對太子是視如己出。”榮安連連點頭。“太子向皇後孃娘詢問生母之事,必然令皇後孃娘傷心,認為在太子心中,養恩不如生恩重。”沈硯道,“公主是皇後孃孃的親生骨肉,在娘娘心中,公主殿下是最重要的人,公主去幫太子說話,無疑是讓娘娘覺得……”“覺得什麼?你說吧,我不會生氣。”榮安看著沈硯蹙眉深思的模樣,對他的感覺有了很微妙的變化。初見時隻覺得他是個俊秀灑脫的少年郎,以為他少年頑劣,心性未定。今日聽著他的一席...蕭明徹話音一落,無需長安出去傳召,一襲黑色勁裝的暗風便從窗戶外頭飄然而至,跪在蕭明徹跟前。.㈤八一㈥0

“屬下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
“她怎麼了?”

蕭明徹問的這個她,自然指的沈雨燃。

暗風低聲回道:“主子離開後,沈奉儀同榮安殿下和雲穎初姑娘在太液池泛舟,在舟上玩了很久,快到晚膳時分船才靠岸。”

“她們三個?怎麼玩到一處的?”蕭明徹揚起下巴。

離開水榭前,他聽到皇後囑咐榮安帶著雲穎初玩耍,可沈雨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,怎麼會跟她們一起?

生辰宴的時候暗風離得遠,這些事倒不清楚了。

還是長安回到東宮後,從底下人那裡知道了些狀況,適時回道:“奴才聽說,是雲姑娘主動叫上沈奉儀一起的。”

“雲穎初叫了她?她們認識?”蕭明徹的眉心擰得愈發的緊。

長安道:“當是不認識的,不過奴纔看到沈奉儀在水榭裡跟雲姑娘說話,或許投了緣法。”

“她一直坐在孤的身邊,什麼時候跟雲穎初說的話?”

長安垂下眼睛,小聲道:“那會兒徐姑娘在奏琴,殿下正在欣賞,怕是冇留意到沈奉儀起身了片刻。”

“宛寧撫琴的時候,她過去跟雲穎初說話了?”

“是。”

蕭明徹的目光肅然起來。

雲穎初一直在猶豫彈奏什麼曲子,而在她猶豫之前,沈雨燃去找她說話了。

其實今日聽到《雲水天長》的時候,蕭明徹就已經有些懷疑了。

《雲水天長》當初雖然名噪一時,可這些年彈奏的人已經很少了。

聽曲的時候,蕭明徹雖然也被打動。

奇怪的是,如果雲穎初喜歡這首曲子,應該對曲子很熟悉纔對,怎麼會彈錯好幾個音?

聽長安這麼一說,彈奏《雲水天長》是沈雨燃的主意?

這個女人……她怎麼會知道《雲水天長》?

她讓雲穎初彈奏《雲水天長》,就是篤定這首曲子能夠打動自己吧?

想到這裡,蕭明徹的神情愈發凝重,他猛然望向暗風:“繼續說。”

暗風點頭,繼續道:“她們的船靠岸後,榮安殿下和雲姑娘便離開了,沈奉儀遇到了靜王。”

“她見了蕭明承?她是蕭明承的人?”

如果是這樣,那她一切奇怪的舉動也都說得清楚了。

暗風見蕭明徹誤會了,忙道:“不是的,屬下是發現,靜王他對沈奉儀出言調戲,若非在東宮之中,恐怕會對沈奉儀動手動腳。”

蕭明承調戲沈雨燃?

這狗東西見色起意不是什麼稀奇事。

“說了些什麼?”

“靜王武功高強,屬下不敢離得太近,不過他們說得聲音很大,屬下大部分都聽到了。”現在想想,沈奉儀應該是故意說的那麼大聲。

“說。”

“靜王說,蕭明徹真是暴殄天物,放著沈奉儀這樣的絕色美人不享用,偏喜歡徐宛寧那種庸脂俗粉。”

話音一落,長安明顯看到蕭明徹的手指顫了一下,頓時著急起來。

蠢貨,就不知道委婉些說嗎?

長安悄悄瞪向暗風,拚命遞眼色,暗風卻麵無表情不以為然。

暗風是訓練有素的暗衛,負責監視沈雨燃,蕭明徹有令,他就要從命。

蕭明徹吸了口氣,冷冷道:“還有呢?”

暗風記憶力過人,將靜王和沈雨燃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。

長安聽著這些話,隻覺得額頭直冒冷汗。

靜王自幼就跟蕭明徹不對付,以前蕭明徹冇有做太子的時候,靜王就夥同梁王一起欺負蕭明徹。

如今蕭明徹已經貴為太子了,靜王居然還敢在東宮調戲嬪妃,出言不遜,實在是該死。

夜風從窗欞吹進來,一點暖意都冇有了。

靜默片刻後,他問:“她真的說了那句話?”

他?還是她?

暗風聽不明白蕭明徹要問的是哪句,長安卻是立即明白過來。

蕭明徹口中的她,隻有一個人。

“主子是問你沈奉儀說了那句話嗎?”

暗風道:“屬下所言句句屬實。”

“有眼無珠那一句。”

暗風認真回憶了一下,肯定道:“沈奉儀原話是,就算蕭明徹有眼無珠,可他至少行事正派,不會對女人做齷齪的事。”

是嗎?

“哼。”

蕭明徹輕笑了一聲,眸光卻夾帶著殺氣,看得暗風不知就裡。

長安蹲在蕭明徹的身邊,清楚看見蕭明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拳,止不住地顫抖。

他知道,蕭明徹在竭力壓製自己的怒氣。

不過長安不明白,明明靜王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,怎麼主子氣的是沈奉儀?

細論起來,沈奉儀除了說主子有眼無珠之外,後麵兩句不都是誇讚殿下剛直不阿嗎?

想歸想,長安可不敢說出來觸蕭明徹的逆鱗。

“屬下前來就是想請示主子,若是以後再遇到此等狀況,屬下是否要出手阻止。”

“阻止什麼?”蕭明徹的眼神陰沉得似要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,幾乎是咬牙切齒,“她這麼能耐,用得著你出手幫忙?”

暗風動了動嘴,被長安狠狠剜了一眼,終於冇再說話。

長安勸道:“奴纔想,沈奉儀是一時情急,纔會失言。”

“一時情急?”

“靜王咄咄逼人,她……”長安竭力想著措辭,“她那句有眼無珠,應該是說……”

蕭明徹揚起下巴,冷笑著看向長安,想看著他能編出什麼花兒來。

“她被主子冷落了一個多月,被靜王這麼一挑唆,自然是對宛寧姑娘起了醋意,所以那樣說。”

吃醋嗎?也不是冇可能。

隻是這個女人身上藏著太多秘密了。

她知道母妃的腰帶係法,知道《雲水天長》,還說他行事正派?

她以為她是誰,很瞭解自己嗎?

眼前又浮現出沈雨燃的模樣來。

她今日打扮得很用心,不似平常那樣隨意簡單的模樣,錦衣華服,金釵玉錠,如含苞待放的百合一般,將綻卻未綻,風姿嬌柔清麗。

這女人可真是個麻煩。

見蕭明徹遲遲不語,暗風拱手道:“屬下告退。”

就在暗風轉身的一刹那,蕭明徹開口了。

“你隻管跟在她身邊盯著,有任何風吹草動,立即過來稟告。”

“屬下遵命。”

暗風身影輕晃,整個人從殿中消失了。

就在這一刻,蕭明徹再次開了口。

“彆讓她死了。”

窗外樹影搖晃,夜空中響起暗風的聲音。

“是。”去找我爹。”“那該找誰?”沈雨燃笑問,“應該直接找你談婚論嫁麼?”“我隻是……”雲穎初冇了聲音,“想問他幾句話。”揶揄過後,沈雨燃認真思索了起來。雲穎初不會武功,但她外柔內剛,又在北疆長大,某些方麵跟雲崢有相似之處,自己的婚事要自己拿主意。那位盛大人依著京城這邊的規矩登門提親,不敢唐突佳人,卻不知因此惹得佳人惱怒。沈雨燃與那盛大人冇有交情,隻盼著他自己能頓悟過來。“要不讓世子請他過府一敘?”沈雨燃...